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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口秀演员,怎么一到上海就成功了?

时间:2021-10-15 19:11:00 来源:钛媒体APP阅读:5351


收入之外,头部脱口秀演员们也进入到更快速的发展通道之中。

庞博在第一季《脱口秀大会》获得冠军后,就接到了豪车企业的邀请,出席2018年名车志十佳车型颁奖礼,并为玛莎拉蒂新车型LevanteTrofeo特别版颁发十佳车型奖。他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专业,曾经是外企程序员。脱口秀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。

周奇墨,原本是北京单立人喜剧最早的演员,也是杨笠的前领导,在《脱口秀大会》中,一直被李诞尊称为“周老板”。拿下本季冠军后,他在获奖感言中反复感谢了笑果文化。

这并非走过场的客套话。今年上半年,笑果文化为周奇墨举办了《不理解万岁》个人专场演出,全国巡演22场,场地多是诸如上汽·上海文化广场、长沙梅溪湖大剧院、苏州保利大剧院这样的大型剧场,票价从280-880元不等,已非常接近演唱会的价位。

03 虹吸

周奇墨从事脱口秀行业6.5年了,他曾经说,自己是行业里唯一算得上能通过演出赚到钱的人。何广智也在段子里提到,脱口秀行业里,很多人月入1500。

北京活跃着很多这样的脱口秀演员。

北京脱口秀俱乐部和单立人俱乐部,是很多脱口秀演员最初登台之地。但公众语境里,在北京说脱口秀,基本相当于为爱发电。单场几十块钱的门票,支撑不起脱口秀演员的财务自由。

当然,这也是故事开始前的蛰伏。

2012年,上海东方卫视开始播出国内首档脱口秀节目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,编剧团队包括李诞、王建国、程璐、梁海源、张博洋等人,在这里,他们赚到了第一笔7000元稿费,此后过上了一条被采纳的段子800元起步,月薪过万的编剧生涯。

在程璐的印象中,李诞极具天赋,“他想段子也太快了!一会就说出一个来,他可以一直说,说着说着稿子就成了,效率极高。”后来,李诞走向台前,开始自己讲脱口秀,成名后, 他过去的表演常被网友扒出来找回忆。

程璐、梁海源刚开始混迹于深圳“外卖”脱口秀俱乐部。后来,程璐在上海看了一场震撼的剧院脱口秀演出,这才意识到,原来脱口秀还能在剧院表演。来上海的愿望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。

后来,这批“老人”在上海相聚。2014年笑果文化公司刚成立时,他们的主要工作仍然是给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供稿——如今看来,这档曾经在深夜播出的节目,为脱口秀的上海故事,培育了种子演员和用户。

后来,笑果文化成为了脱口秀行业的大本营,上海,也就成了很多脱口秀演员改变境遇的希望之城。

越来越多的脱口秀演员涌向了上海。笑果文化最早的演员池子曾调侃:“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,我为啥要离开北京,来到上海呢?”“我以为逃离北上广是个顺序。”

如今已经很少有演员发出这样的疑问了。这季《脱口秀大会》中提到的“有钱”故事,发生的背景全部在上海。北京,只是他们曾经奋斗的城市,提供着关于穷酸和梦想的共鸣素材。

互联网也加速了上海和笑果文化的虹吸效应。

为业界输送了大量人才的单立人俱乐部,被称为脱口秀界的“黄埔军校”。但它不如笑果文化出圈,因为它遵从的是从开放麦、商演到个人专场的进阶演出体系,主要在线下的酒馆、小酒吧演出。

从传播速度和范围来说,线下剧场的力量是微弱的,它只能吸引对脱口秀忠诚度更高的那批观众。而互联网如同一把扩音器,可以把笑声传播得更远。2017年,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一季获得了6.4亿的网络播放量,它的孪生姐妹节目《吐槽大会》播放量15.9亿。这个数据是线下剧场望尘莫及的。

周奇墨是单立人喜剧的联合创始人,他擅长观察式表演和逻辑推演,风格温和且稳健,在圈内早就小有名气。做歌手的父亲曾经告诉他:“表演者必须去线上露脸,才有成名和破圈的机会,才有名利双收的未来。”

他实现了父亲的心愿,也成为脱口秀演员南下故事的最佳范本。

在脱口秀这个拼“人”的行业里,笑果文化需要找到更多的周奇墨。目前,笑果的人员主要分为三类:

以李诞王建国程璐思文为代表的“老人”,主要因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结缘,他们主要构成了笑果文化公司的股东以及公司领导;以王勉何广智为代表的自有演员,他们由笑果文化培训而出;以周奇墨杨蒙恩徐志胜为代表的“南下”演员,多出自北京单立人喜剧,和笑果文化签订演出分约,通过节目比赛打出知名度,开启线下专场巡演,最后与笑果分成。

光从《脱口秀大会》来看,新人依然是笑果文化的薄弱之项。这档节目里,去年最火的是李雪琴,今年夺冠的是周奇墨,他们都不是笑果人。新人何广智倒是挤进了今年的前三甲,但他也没有贡献太多出圈的金句,被讨论更多的,还是他与徐志胜的CP。

而徐志胜,属于北京的单立人喜剧。

04 土壤

单立人喜剧联合创始人宫宇鹏曾经评价,北京有最专业最厉害的观众。

“北京脱口秀的观众应该是这个城市的中坚力量,其中包括了互联网从业者、金融行业从业者、教育培训人士、高校学生。他们的品味我觉得是真的很高的。从口味上,北京的观众更偏爱那种叙事完整结构,然后最好再有深度一些的。”

周奇墨擅长这种风格,但他最后夺冠的那场演出,是模仿了杨波、王建国和张博洋,用笑果的方式打败了笑果的选手们。这种直接粗暴的打法,不够高级,但能引爆笑点,也更适合互联网传播。

作为舶来品,脱口秀在国内的成长,是需要土壤的。

在被互联网滋养之前,它在上海的落地更早。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实现了出圈,演出场所从最初的200个座位的戏剧沙龙,到后来600个座的兰心大剧院,一直到最后1300个座的美琪大剧院——这是上海的地标,已有80年的历史。他的演出票不团购,不打折,黄牛党在剧院门口苦守,也鲜有人退票。

他习惯用一个提示夹和一杯白水,凭借即兴反应表演脱口秀。因为把德云社和海派清口比作“咖啡和大蒜”,他一度引发了北京和上海两地粉丝的“战争”。

当周立波式微,李诞崛起。而新生代更厉害之处在于,他们不再依附于个人影响力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而是以现代化的公司运作,把更大的野心落在了“产业”之上。

产业的核心无非就是几点:建立行之有效的商业模型、聚拢更多优秀人才、吸引资本。

上海具备了产业落地的土壤。笑果文化副总裁刘丽娟曾经提到,上海这座城市是笑果能够成功的主要原因。脱口秀之前给人“边缘”的感觉,但当他们决定启动线下业务,去跟上海相关的监管、宣传部门对接时,发现“他们愿意鼓励创新的业态和文化,他们会告诉你我的意见是什么,而不是一刀切地告诉你不行。在这个过程当中,我们得到的支持是大于阻力的”。

程璐也谈论过上海观众与外地观众的差异。他说,有同行在外地讲地域笑话,台下就有观众站起来拍桌子,大喊你瞎说。“这种事情你很难想象会在上海发生,上海观众是很能够get到脱口秀演员的点的。”

脱口秀是一门冒犯的艺术,它需要人与人的互动。即使它如今经由互联网传播完成了破圈,但没有哪位成功的脱口秀演员,能脱离开线下表演的锤炼。

在上海演出时,演员们常常拿上海的城市、市民等开涮,对于上海受众来说,这样的“假装冒犯”,他们早已经习惯了。自嘲和接受被嘲的能力,是需要培育的。上海早在民国时期就有滑稽剧团,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总监、编剧喻荣军也曾经表示:“喜剧是上海舞台上从不缺少的演出形式,相比较其他城市来说,可能上海在这方面更有特色。”

周奇墨一度为自己在上海没有知名度而烦恼。

有一天,他去笑果旗下的山羊俱乐部演出,主持人介绍,“下一个演员从北京来了,我们掌声欢迎周奇墨”,他上场,但明显感觉到自己征服观众很慢。而笑果老人海源一上场,不用自我介绍,场子已经热起来了。

“哎呀,有点难啊,我这么演有点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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